晓曼: 嘿,你知道吗?我最近看到个特酷的研究,麻省理工学院的科学家说,他们搞清楚了大脑是怎么用多巴胺来“解除警报”的,就是那种让我们从恐惧里走出来的机制。听着就跟科幻片似的,多巴胺还能干这事儿?你给我好好掰扯掰扯,这到底是个什么鬼?
原野: 哈哈,你这么说也没错。其实啊,我们一直觉得多巴胺就是跟快乐、奖励挂钩,但实际上它还能给大脑发一个“没事儿啦,安全了!”的信号。具体来说,就在杏仁核里,有一群叫Ppp1r1b的神经元,它们特喜欢接收多巴胺,一旦多巴胺一来,它们就启动消除恐惧的程序。
晓曼: 等等,杏仁核是哪个犄角旮旯?还有,这Ppp1r1b是独一份儿吗?就它能消除恐惧?
原野: 杏仁核啊,你可以把它想象成大脑里的情绪总控室。在恐惧这方面,记住恐惧主要靠Rspo2神经元,消除恐惧就靠Ppp1r1b。就好像车里的刹车和油门,Rspo2是踩刹车,让你记住危险;Ppp1r1b是踩油门,帮你忘掉恐惧。它们俩一直在较劲儿,看谁说了算。
晓曼: 嚯,油门刹车抢方向盘,这画面感!那…这个多巴胺,它从哪儿冒出来的呢?谁给它们发的?
原野: 这就得说到腹侧被盖区,简称VTA。VTA里头有好几个小区域,前部和左右侧的,更喜欢给Rspo2发多巴胺,让你记住那些吓人的事儿;中心和后部的,更爱给Ppp1r1b发多巴胺,帮你把恐惧忘掉。这就像快递小哥,得把包裹送到对的人手里才行。
晓曼: 这么说,多巴胺送到哪边,恐惧就被踩刹车还是油门?有点像…点灯泡,找对开关了?
原野: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更有意思的是,Ppp1r1b上的多巴胺受体比Rspo2多。也就是说,同样剂量的多巴胺,更容易“点亮”消除恐惧那一组。你想啊,那边灯泡多嘛,更容易亮!他们还在研究里用了光遗传学技术,就是控制光来开关神经元。他们发现,如果抑制VTA到pBLA,也就是Ppp1r1b聚集的地方的信号传递,恐惧就很难消除;反过来,如果给它更多信号,恐惧就嗖嗖地消散了。
晓曼: 这操作也太魔幻了!那他们有没有反过来试试?比如说,激活到aBLA那边会怎么样?
原野: 你这个问题问得好!他们还真试了。他们激活VTA到aBLA的路径,结果发现,就算没有新的电击,还是会把恐惧“找”回来,感觉就像时光倒流,又经历了一次惊吓。
晓曼: 天呐,这不就直接给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的研究提供了思路了吗?
原野: 对啊,这才是核心。我们以前总觉得消除恐惧就是压制,但这个研究揭示的是,多巴胺驱动的是一个主动学习的过程。理解了这个机制,以后就能针对pBLA的多巴胺调控,设计更精准的药物或者刺激方案,帮助焦虑症和PTSD患者,重拾安全感。
晓曼: 听你这么一说,我都想问,啥时候能有那种脑机接口,让我心情想好就好,想嗨就嗨?
原野: 哈哈,那就要考虑伦理问题了。不过,毫无疑问,这条路是被打开了。总而言之,多巴胺不仅仅是“快乐奖章”,它还可以是“走出阴影”的钥匙。
晓曼: 好,今天可真是长知识了!多巴胺给恐惧点油门和刹车,既有科幻感,又挺靠谱。谢谢你跟我把这张“脑内地图”给拽了出来。
原野: 不客气,希望大家都能少点恐惧,多点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