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野: 哎呀,你想象一下啊,在咱们这长安城里,有个小老百姓,也不是啥大官,就一个基层公务员,辛辛苦苦打拼了大半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想有个自己的小窝。结果呢,眼看着这梦想就要实现了,突然宫里头一道圣旨下来,给他派了个“美差”。你说这是天上掉馅饼呢,还是掉个大坑呢?
晓曼: 可不是嘛!这主人公李善德啊,他刚把攒了大半辈子的钱都掏空了,还不够,甚至还去借了高利贷,才把那房子给盘下来。正美滋滋地想着,哎呀,这下可算能过上安生日子了。结果呢,他那上司,上林署的刘署令,给他摆了一桌鸿门宴,哦不,是“庆功宴”,然后就给他派了个听起来特别“高大上”的活儿——去岭南当什么“荔枝使”,负责运荔枝。他当时还乐呵呵地,觉得这简直是祖坟冒青烟了,欣然接受,心里肯定还美滋滋的呢。
原野: 哎呀,就是这看似一步登天的好事儿,背后啊,藏着一个能让他直接跌入万丈深渊的惊天大秘密。而这个秘密呢,就藏在一张看起来毫不起眼,被随手撕下来的小纸片里。你说玄不玄乎?
晓曼: 可不是嘛!咱们把时间倒回到那个决定命运的瞬间。李善德回到家,满心欢喜地拿出那份任命状,结果越看越不对劲。哎,怎么上面有个字,好像是后贴上去的?他心想,这不对劲啊。就特别小心地,一点点地,把那层叫“贴黄”的纸片给揭开了。结果呢,底下的原字,赫然就是一个“鲜”字!
原野: 等等,一个“鲜”字?就这么一个字,能有多大的区别啊?听起来好像没啥大不了的啊?
晓曼: 哎呀,那可真是天壤之别了!你想啊,他最初接到的任务是运“煎”荔枝,也就是荔枝干,这玩意儿好办啊,干货嘛,路上损耗小。可现在呢,变成了运“鲜”荔枝!从岭南到长安,那可是几千里地啊!在咱们唐朝那会儿,连冰箱都没有,要保证荔枝新鲜不坏,这简直就是个天方夜谭,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说白了,这活儿就是个烫手山芋,没人敢接,他李善德啊,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成了那个被推出来顶雷的倒霉蛋。
原野: 所以他肯定气得不行,立马就去找他那上司理论去了吧?结果呢?人家认账吗?
晓曼: 认账?想都别想!他那上司刘署令啊,直接就来了个死不承认,一口咬定没这回事儿。周围的那些同僚呢,也都跟看戏似的,没人吭声,冷眼旁观。那一瞬间,李善德心里“咯噔”一下,彻底明白了,自己这是掉进了一个精心设计好的大坑里了!你想啊,前一秒还在为买到房子而狂喜,后一秒直接就跌进了那种彻骨冰寒的绝望里。真是应了那句话,所谓的朝廷法度,有时候啊,就像个跑调的乐队,只是远远地,给这场肮脏的权力游戏,瞎伴奏罢了。
原野: 哎,就在李善德整个人都快被这绝望给吞噬了的时候,奇迹出现了!他生命中的两位贵人,他的老朋友,突然就出现了,给他带来了那么一丝丝意想不到的转机,还有一点点微弱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希望。
晓曼: 没错!他当时在西市的酒馆里,一个人喝着闷酒呢,结果遇到了他的老伙计韩承,还有咱们的大诗人杜甫!这个韩承啊,真是个明白人,一眼就看穿了这事儿的本质,一针见血地指出,这就是官场上互相踢皮球、推卸责任的结果。但是呢,他又给李善德指了一条明路:你现在“为使则重,为官则轻”,虽然是个倒霉的差事,但好歹你现在是个钦差大臣了,有了调动资源的权力,这可是你手里唯一的、也是最重要的筹码了!
原野: 那诗人杜甫呢?他可是个大诗人啊,在这种生死关头,他又能帮上什么忙呢?难道要给他写首诗壮行吗?
晓曼: 哎,你还真别说,杜甫虽然不能给他出谋划策,但他给李善德讲了一个特别动人的故事,一个老兵在战场上,那种走投无路、绝境求生的故事。然后啊,他用自己那充满力量的诗句,直接把李善德给喊醒了,他说:“骨肉恩岂断,男儿死无时。既是退无可退,何不向前拼死一搏?”你听听,这哪是诗啊,这简直就是一剂猛药!这句话,一下子就把李善德心里那团快要熄灭的火,彻底给点燃了!
原野: 所以说啊,从一开始的悲痛欲绝,到后来决定要拼死一搏,这个心理上的转变,简直是太关键了!韩承给他指明了方向,提供了方法,而杜甫呢,直接把他的精气神儿给提起来了,给了他活下去、拼下去的勇气!
晓曼: 可不是嘛!他那一刻啊,是真真切切地明白了,哭天抢地、抱怨连天,那都是没用的。既然已经被人逼到了悬崖边上,退无可退了,那不如就利用自己手里现在这点儿可怜巴巴的权力,去跟这个看似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硬碰硬地干一架!他这一搏啊,搏的不仅仅是他自己的小命,还有他全家老小的身家性命。但同时呢,这也恰恰揭示了咱们后来听起来特别“光鲜”的那个“荔枝奇迹”背后,是无数普通老百姓的血泪和牺牲,以及那个官场上,你根本想象不到的残酷真相!
原野: 所以啊,就这样,李善德带着这份从诗酒里头重新找回来的勇气和决心,即将踏上那么一条,充满未知、充满艰险的道路。他要去挑战的,就是那个看似根本不可能完成的帝国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