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哲: 你有没有听过这种奇葩事儿:有个大哲学家,写了本超级厚的书,然后拍着胸脯说“搞定啦,所有哲学问题我全解决了!”,接着就功成身退了。你说这得有多大的自信心爆棚啊?结果没过几年,他自己又出来大声宣布:“哎呀,我那本书啊,全是‘严重错误’!” 这反转,简直比电视剧还刺激,这思想得是经历了多大的过山车啊?
诗涵: 没错,你说的就是那个神一样的男人——维特根斯坦!二十世纪最最最传奇的哲学家之一。你想啊,人家在一战的战壕里,炮火连天那种地方,居然能写出逻辑哲学论这本巨著。写完以后呢,他真的就觉得“哎,哲学这事儿我算是彻底给整明白了”,然后就潇洒地告别学术圈,跑去当小学老师了。这操作,简直让人目瞪口呆。
苏哲: 结果,他这脸自己打得还挺响亮的是吧?这种从“我搞定了一切!”到“我错了,错得离谱!”的认知大转变,听着都替他捏把汗。这对他后来搞哲学,到底产生了多大的影响啊?
诗涵: 哎呀,那简直是决定性的影响!他后来自己也反思了,觉得早期的那些想法啊,就像是给语言套了个特别僵硬的模子。所以呢,到了1929年,他又杀回剑桥了,这次可不是为了修修补补,而是要彻底推翻重来,开启了一段截然不同的哲学旅程。这也就预示着,他后来的思想会彻底大转弯,不再追求语言那种一丝不苟的逻辑完美,而是把目光投向了我们日常生活中,虽然有点乱糟糟,但却充满生命力的真实语言。
苏哲: 所以说,维特根斯坦这哥们儿的人生大转弯,真是彻底改变了他的哲学方向啊。那咱们就得好好掰扯掰扯了:他早期的思想到底是个啥样儿?又是为啥,最后被他自己给亲手“毙”掉了呢?
诗涵: 他早期的那个核心思想,听起来有点玄乎,叫“图像论”。你把它想象成什么呢?就是他觉得啊,咱们的语言就像一幅画儿,而这个世界呢,就是那些实实在在的事儿。我们说出来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命题,都必须是这些事实的“逻辑照片”。也就是说,你说的这句话的结构,得跟现实世界里的那个结构一模一样,严丝合缝,它才有意义。否则,那就是胡说八道。
苏哲: 哇哦,听你这么一说,感觉他当时简直是在给语言设计一套超级精密、一点儿都不能错的“工程图纸”啊!就差没拿尺子去量了。
诗涵: 对,你抓到重点了。所以他才那么斩钉截铁地说了那句石破天惊的名言:“凡是可以说的东西都可以说得清楚;对于不能谈论的东西必须保持沉默。”在他眼里,那些什么伦理啊、美学啊,这些你根本没办法用逻辑掰扯明白的东西,就统统属于那个“不可说”的范畴。他的意思就是:既然说不清楚,那咱就老老实实地闭嘴,别瞎掰扯了。简直是句句扎心啊。
苏哲: 啧啧,这种给语言划定严格边界的做法,在当时那可真是掀起了一阵狂风巨浪啊,肯定影响了一大批人。可我好奇的是,他后来怎么就突然“变脸”了呢?怎么会彻底抛弃了之前的观点,反而开始关注我们日常生活中那些乱七八糟、复杂得要死的语言了呢?
诗涵: 因为他发现啊,咱们平时说话压根儿就不是他早期想的那套“工程蓝图”!语言根本就不是一套死板的、僵硬的逻辑工具,它更像是什么呢?更像是一系列我们都在玩的“游戏”!这也就是他后期思想里最最核心的概念:“语言游戏”。
苏哲: 语言游戏?哎呦,这词儿听起来挺有意思的,但又有点儿让人摸不着头脑。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法儿啊?
诗涵: 举个例子你就明白了,就拿“水”这个词来说吧。你在化学课上提到“水”,那指的肯定是H₂O,氢二氧。可当你渴得要命,嗓子都冒烟了,你大喊一声“水!”,那意思显然是“快给我水喝!”。而如果你是个画家,说“水”,那可能指的是水彩颜料。看到了吗?一个词儿的意义,根本就不在于它死死地指向某个固定的东西,而是在于它在特定的“游戏”或者说特定的语境里,是怎么被我们拿来用的。太妙了!
苏哲: 哎,用“游戏”来比喻语言,这招儿真是太高明了!一下子就把语言给“盘活”了。那它具体是怎么帮助我们理解,语言的意义根本就不是那种板上钉钉、一成不变的东西呢?
诗涵: 你再好好想想,咱们平时说的“游戏”,那可多了去了,有下棋的、踢球的、玩牌的...它们之间有啥共同的“本质”吗?好像真没有!它们就像一个庞大的大家族里的成员,彼此之间只有那种“家族相似性”,你懂吧?维特根斯坦就觉得,语言里的那些概念啊,也是这个道理。我们不应该老想着去钻牛角尖,非要找出某个词儿唯一的、固定的意思,而是应该去观察,它在各种不同的“语言游戏”里,到底是怎么被大家伙儿灵活地使用的。
苏哲: 哇,这么说来,他后期简直是来了一次思想上的“大解放”啊!不再是给语言制定条条框框,而是像个侦探一样,细致入微地观察语言在咱们真实生活里,到底是怎么“跑起来”的。那他这些思想,最终给我们留下了什么宝贝呢?
诗涵: 他留给我们的,可不是那种高高在上、宏大得让人望而却步的理论体系。他留下的是一种特别实用的“方法”,更像是一份真诚的“邀请函”。他邀请我们干嘛呢?就是去好好地、仔仔细细地审视我们用来理解这个世界的那个最最基本的工具——也就是我们的语言。他这一辈子啊,简直就是一场波澜壮阔的旅程,从那种冰冷、完美的逻辑“象牙塔”里走出来,最终拥抱了我们日常生活中鲜活的语言。这其实也一直在提醒我们,一个人真正的成长,往往就藏在这种不断地自我审视和深刻反思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