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野: 说起“乌合之众”这四个字啊,我脑子里立马跳出来的画面,那都是什么?混乱啊,盲从啊,一群人傻乎乎地跟着跑。对不对?但今天我跟你说,有一种情况,这群你以为的“乌合之众”,他们可能比那些西装革履、头衔一大堆的顶尖专家还要高明,你敢信吗?
晓曼: 哎哟喂,你这开场白就直接给我一个大大的问号啊!这简直是颠覆我三观嘛。不过,我记得一个多世纪前,好像真有这么个事儿,一个特有意思的案例。来,speaker1,你给我们好好讲讲,那个叫伽尔顿的科学家,他到底是怎么在集市上被一头牛和一群看热闹的人给“忽悠”住,然后还搞出了个惊天大发现的?
原野: 行!故事是这样的,时间倒回1906年,在英国一个乡下集市。当时有个大名鼎鼎的科学家,叫弗朗西斯·伽尔顿。这老先生啊,骨子里其实是瞧不上普通老百姓的,觉得他们这群人,嗯,用他的话说,就是有点“冥顽不化”。结果呢,他偏偏被集市上一个“猜牛重”的比赛给勾住了魂儿。现场那叫一个人山人海,足足八百号人,里头什么稀奇古怪的职业都有,杀猪的屠夫、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甚至还有那种连牛是公是母都分不清的城里人。
晓曼: 然后呢?结果怎么样?快说快说!
原野: 结果啊,老先生当场就傻眼了,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他把这八百个人的猜测值全部收上来,一通计算,求了个平均数。你猜怎么着?算出来是1197磅!而那头牛的实际净重呢?1198磅!我的天,这误差小到你根本就可以忽略不计,简直跟没误差一样!
晓曼: 我的妈呀,这哪里是预测,这简直就是神算子附体啊!太精准了吧!那这个结果,对伽尔顿他老人家自己,还有我们现在对“群体”和“民主”的理解,是不是一下子就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它又是怎么狠狠地扇了当时那种“专家说了算”的主流观念一个大耳光呢?
原野: 可不是嘛,这事儿直接把伽尔顿几十年建立起来的认知体系给砸了个稀巴烂。他这才猛然发现,哎,原来一群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普通人,当他们集体做决策的时候,居然能爆发出这么惊人的准确度!这简直就是直接冲着那时候“只有精英和专家才有资格做正确判断”的传统观念去的,完全就是打脸现场。
晓曼: 那我就好奇了,到底是什么神奇的力量,能让这么一个看起来松散、随机的群体,展现出如此逆天的集体智慧呢?这背后,是不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武林秘籍”或者关键条件啊?
原野: 你问到点子上了!其实,关于群体智慧的条件,有一本书叫群体的智慧,作者詹姆斯·索罗斯基就提了两个他认为最重要的条件。那这两个条件到底是什么,又为什么如此重要呢?
晓曼: 他提了两个核心的“秘密武器”:一个是多样性,另一个是独立性。多样性嘛,就是说这个群体里的人,他们的背景啊、知识结构啊、看问题的角度啊,都得五花八门,不能是清一色的。而独立性呢,意思就是每个成员在做判断的时候,都得是自己脑子里想出来的,不能被别人牵着鼻子走,不能人云亦云。
原野: 等等,你这话听起来怎么有点……反直觉呢?我们平时不是总被教育说,团队合作嘛,大家要多沟通、多交流、多学习嘛!结果这本书里反倒说,“过多的交流实际上会使作为一个整体的团体不够聪明”?这跟我们平时在公司里搞的那些团队协作,是不是有点“打架”啊?
晓曼: 嘿,这才是最让人拍案叫绝的地方!你想啊,如果大家沟通太多,是不是很容易就形成“羊群效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所有人的想法都跑到一条道上去了,那不就直接把“多样性”这个最大的优势给废了吗?一个真正有智慧的集体,它能做出最好的决策,很多时候恰恰是各种奇葩想法和激烈争论“打”出来的,而不是大家一团和气、你好我好地举手通过。
原野: 嗯,这么一说就明白了!看来“多样性”和“独立性”这两个宝贝,真是群体智慧的压舱石啊。那我们再往深了聊聊,群体智慧它是不是只在猜牛重这种小打小闹上管用啊?在解决那些更复杂、风险更大的问题上,它也能大显身手吗?
晓曼: 当然不是!你可别小看它!我跟你说个更玄乎的故事:1968年,美国有一艘潜艇叫“天蝎号”,它失踪了,简直是大海捞针。结果,有个叫约翰·克拉文的海军军官,他就是运用了咱们说的群体智慧,在几乎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况下,居然奇迹般地把它给找回来了!这故事最让人瞠目结舌的地方,到底在哪儿呢?
原野: “天蝎号”那会儿真是人间蒸发了,所有的搜寻队伍都抓耳挠腮,一点头绪都没有。结果约翰·克拉文这位海军军官,脑洞大开,想了个绝妙的主意。他把一群来自五湖四海、背景天差地别的专家都给请来了——有研究潜艇的,有搞数学的,还有海事工程师什么的。但他没让他们坐下来开什么“诸葛亮会”,而是让他们每个人都独立地去猜测潜艇失事的所有可能性,比如它为啥沉的啊,沉在哪儿了啊,有多深啊,然后呢,像玩儿赌马一样,让他们各自下注!
晓曼: 瞧,又是“独立判断”这招!
原野: 没错!就是独立!克拉文把这些专家们独立猜测的结果和他们的“赌注”全部汇总起来,然后用了一个听起来特别高大上的数学方法,叫“贝叶斯定理”,进行了一番精密的分析。你猜怎么着?最后,他居然锁定了一个最最有可能的搜寻区域。结果呢?那艘失踪的“天蝎号”潜艇,竟然就在这个集体预测点的……仅仅220码的地方!简直是神迹啊!
晓曼: 天呐,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这不就说明了,哪怕群体里头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掌握所有的信息,但这个群体作为一个整体,它却好像拥有了“上帝视角”,什么都知道!从伽尔顿猜牛那事儿,到后来克拉文搜潜艇,这两个故事都实实在在地告诉我们一个核心原理。那话说回来,这种听起来有点“玄学”的群体智慧,在我们日常生活中,还有哪些我们根本没注意到的广泛应用呢?
原野: 那可太多了,简直是无处不在!你想想我们每天都在用的搜索引擎,它给你呈现的搜索结果排序,很大程度上就是依赖于亿万网民给链接点赞、点击,那不就是一种“投票”吗?还有金融市场的那些股价啊、汇率啊的预测,甚至很多大公司内部做决策,都在悄悄地利用这种集体智慧呢。
晓曼: 哇,这些案例真是给我们当头棒喝,醍醐灌顶啊!那站在咱们今天这个角度来看,我们到底应该怎么去重新审视“专家”和“群体”这两个概念呢?又能从中学到些什么有意思的思考呢?
原野: 我觉得啊,最关键的一点,就是我们得改掉那种逮着几个精英专家就盲目追捧的习惯。真正的智慧和那些意想不到的机遇,往往就藏在那些看似普通、但多元化的群体里头。所以啊,有时候你想找到那个最最聪明、最最接近真相的答案,也许我们不应该只盯着某个权威专家,反倒应该放下身段,去问问那些你平时可能瞧不上的、形形色色的“乌合之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