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野: 咱们老说“知识改变命运”嘛,可现在瞧着,这话对咱们这届、下届的大学毕业生来说,好像越来越不顶用了。你说,这帮高材生怎么就突然前途迷茫,甚至直接变“毕业即失业”了呢?这反差也太大了点吧。
晓曼: 哎,这可不是个别现象,全球都这样。最让人跌眼镜的是美国,你敢信吗?22到27岁那些本科及以上学历的年轻人,他们的失业率竟然历史性地稳定超过了全国平均水平!这放以前,简直是天方夜谭啊。
原野: 等等,你的意思是,我辛辛苦苦读了大学,结果反而比社会上普通人还难找工作?这逻辑简直是反着来的,太魔幻了吧!
晓曼: 没错,而且这股“妖风”不只吹到美国。欧盟、英国、加拿大,高学历年轻人的失业率都快赶上所有年轻人了。更夸张的是,连斯坦福商学院这种金光闪闪的顶尖学府,2024届毕业生三个月内找到工作的比例,竟然从三年前的91%直接滑到了80%!以前那些响当当的“金字招牌”,现在看着都有些黯淡无光了。
原野: 听你这么一说,这不光是找工作难了点的事儿,更深层次的问题是,大学学历本身的市场价值是不是缩水了?那咱们接下来,可得好好盘盘,这文凭的“含金量”到底是怎么就大不如前了呢?
晓曼: 没错,这事儿可太值得聊了。
原野: 以前啊,读大学那可是铁饭碗的敲门砖,高薪好前途。可现在的数据显示,大学学历带来的薪酬优势在缩水,甚至连工作满意度都跟着往下掉。你说说看,这大学文凭的“含金量”,怎么就突然不香了呢?
晓曼: 说白了,核心问题不是学生突然变笨了,也不是教育质量一泻千里,而是企业对高学历人才的需求,它自己就变少了。你看数据,美国大学毕业生跟高中生比,收入优势在2015年还能高出69%,结果去年直接掉到了50%。这差距,肉眼可见地在缩小啊。
原野: 那如果说学历的价值本身在走下坡路,是不是意味着企业对人才的需求也跟着变了?比如说,以前好多岗位非大学生不可,现在怎么非大学生也能干得有模有样了?这背后到底藏着什么玄机啊?
晓曼: 嗯,一个特别关键的点就是,现在基础技术技能太普及了。你想想看,以前你可能得读个大学,才能把电脑玩得溜,用来办公。现在呢?人手一部智能手机,很多技能的门槛都被拉低了。所以你看,即使是专业和商务服务这些领域,现在雇佣的非大学毕业生都比15年前多得多。企业也算明白了,有些岗位根本没必要再花那个“学历溢价”了。
原野: 哎,这事儿可就麻烦了。当那些辛辛苦苦上了大学的年轻人,发现自己学的东西没处使,甚至连应得的回报都拿不到的时候,这可不仅仅是他们个人的烦恼了,搞不好会引爆一系列的社会问题。咱们是不是该好好想想,这种现象会给社会带来哪些潜在的风险呢?
晓曼: 你这算是触及到“危险”区域了,这背后藏着一个非常要命的命题,就是——“精英过剩”。
原野: 没错,当那些从小被寄予厚望,自以为是“天之骄子”的聪明年轻人,突然发现自己得不到应有的待遇时,历史的教训可是告诉我们,这后果可能会很严重。你觉得,这种“精英过剩”的现象,会对咱们现在的社会稳定造成多大的冲击和挑战呢?
晓曼: 历史学家彼得·图尔钦就专门研究过这事儿,他说啊,历史上很多次社会动荡,就拿1848年的欧洲大革命来说吧,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年轻人太多了”。当社会没法给他们提供足够多的、跟他们期望值相符的工作时,这帮人就可能变成最最不稳定的炸弹了。
原野: 哎,你这么一说,我就想到宾夕法尼亚大学那个毕业生曼乔内的案子了,那事儿真是让人浮想联翩。一个名校毕业的高材生,本该过上光鲜亮丽的日子,结果却走了条完全不一样的路,甚至还得到了那么多人的同情。这难道不意味着,咱们社会对“成功”的定义,还有对教育回报的期待,正在经历一场彻头彻尾的大危机吗?
晓曼: 简直不能更同意了!那个案子能收到上百万美元的捐款,你以为是大家支持犯罪吗?根本不是!那是大家对这种“精英困境”产生了普遍的共鸣。这说明啊,当一大批本该是社会中流砥柱的年轻人,感觉自己被这个体制给辜负了的时候,整个社会撕裂的风险,那可是蹭蹭地往上涨啊。
原野: 所以说啊,这大学文凭价值的缩水,可不只是个人找工作难那么简单了。它直接触及到了教育的本质、社会阶层的流动,甚至是整个社会的稳定。那咱们最后是不是得好好琢磨琢磨,面对这样一个瞬息万变的世界,咱们对教育的理解和期待,是不是也该彻底地重新洗牌了?
晓曼: 必须重新审视!当西方高学历这张以前的“万能通行证”不再那么好使的时候,这已经不光是年轻人的迷茫了,更是整个社会结构在拉响警报。你想想看,如果一个社会连它最聪明的脑袋瓜都安放不好的话,那真正的麻烦,可才刚刚拉开序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