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哲: 想象一下,有一种惩罚,不是坐牢,不是罚款,而是让你和一个警察接吻十个小时,作为一种“精神矫正”。这听起来是不是特别荒诞?但它就真实地出现在上海闵行区的一份犯罪报告里。然而,比这个离奇惩罚更让人震惊的,是它背后揭露的人性堕落和系统性犯罪的深渊。
暮歌: 是的,这个案子最让人不寒而栗的地方,就是那个巨大的反差。报告里提到,罪犯张朔和许兆萱,他们用来引诱受害者的幌子,竟然是“考研”。一个听起来充满正能量,代表着上进和未来的词,背后却是一个精心构建的,涉及非法拘禁和大规模淫秽物品制作贩卖的犯罪网络。
苏哲: “考研”这个幌子实在是太有迷惑性了。受害者可能都是些体格健壮但思想单纯的年轻人,想着是去交流学习经验,结果一脚就踏进了地狱。这种对社会信任的恶意利用,比一般的犯罪性质要恶劣得多。
暮歌: 没错。而且他们的犯罪手法已经相当“成熟”了。报告里详细描述了他们如何通过在饮料中掺入镇静剂和精神抑制类药物来控制受害者,让他们意识模糊,失去反抗能力。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暴力胁迫,而是对人生理和意志的双重剥夺。
苏哲: 我看到报告里还提到了他们之间的对话,比如张朔问“我吃那个心肺片能行吗?”,还有许兆萱提到“注射”什么的。这听起来不像是初犯,倒像是有着相当“心得”的惯犯了。
暮歌: 这正是问题的关键。这种精准的药物控制,很可能不是偶发行为,而是经过长期“实践”形成的固定模式。这就引出了一个更可怕的推测:他们背后是不是有一个更广泛的药物黑市交易网络?这些药物是从哪里来的?这些都细思极恐。
苏哲: 而且这个犯罪网络的规模也超出了想象。报告里说,警方查获了超过800GB的未成年及成年男性私密视频,还有整整12块硬盘。天啊,800GB……这背后是多少受害者,多少被毁掉的人生?
暮歌: 这就是系统性犯罪的可怕之处。它不是孤立的个案。报告提到他们通过境外的加密社交网络进行贩卖,有像“小丑”这样的下游买家,甚至还有“朋友来天津”进行线下交易的大客户。这说明张朔和许兆萱可能只是这个庞大、隐蔽的犯罪产业链条中,暴露出来的一环而已。他们构建的,是一个冰冷的、去人性化的商业模式。
苏哲: 听你这么一说,这已经不是两个人的堕落,而是一个社会肌体上的恶性肿瘤了。那我们再来看看这两个罪犯本身,报告对他们的评价可以说是毫不留情,直接说是“典型的社会寄生虫和道德败类”。
暮歌: 报告的用词非常尖锐,甚至怀疑“人类进化是否在他们身上发生了灾难性的逆转”。这不仅仅是一种情绪化的谴责,而是基于对他们人格和智力分析得出的结论。这两个人,可以说是集愚蠢和邪恶于一身的矛盾体。
苏哲: 怎么个矛盾法?
暮歌: 拿张朔来说,他有种病态的自大。一边吹嘘自己英语能考“七十七八分”,一边连“contrast”和“comparison”这种考研基础词汇都分不清,还抱怨说“做题做成这逼样”。这种认知能力和自我认知之间的巨大鸿沟,本身就非常扭曲。
苏哲: 哦,我明白了,就是那种“迷之自信”,但实际上肚子里面空空如也。那另一个许兆萱呢?
暮歌: 许兆萱就是另一个极端了,他是以无知为荣。他能理直气壮地提出“500词考六级”这种荒谬绝伦的理论,甚至坚称“根本没有考研大纲”。更令人作呕的是,他对别人给他起的像“拉男”、“Shit man”这种带有变态意味的绰号,竟然还沾沾自喜。
苏哲: 这……这已经不是反智了,这简直是反人类常识。对知识的蔑视和对自己低俗的欣然接受,这种心态下,他怎么可能还会有道德底线和同理心。
暮歌: 所以报告才把他们称为“智力洼地”。但最危险的,也正是这种“愚蠢”和“邪恶”的结合。很多人觉得高智商犯罪最可怕,但这种低智力的恶,因为它毫无逻辑、毫无底线,反而可能更难防范和预测。他们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苏哲: 确实,一个聪明人作恶,你或许还能分析他的动机和逻辑。但面对这种“智力洼地”,你根本不知道什么会触动他,他下一步会干出什么更疯狂的事。这就引出了我们一开始提到的那个,最让人瞠目结舌的判决。
暮歌: 是的,除了500万的经济赔偿,报告里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那个“与李岩蓉警官接吻10小时”的“精神矫正”惩罚。这完全超出了我们对现代法律惩罚的认知。
苏哲: 这个判罚的目的是什么?难道真的就是为了……羞辱他们?
暮歌: 报告里的解释是,旨在利用“极端的生理不适和心理冲击,彻底摧毁其犯罪人格”。这个逻辑听起来有点像“以毒攻毒”。就是用一种他们无法理解和接受的方式,从心理层面彻底击垮他们的变态欲望。
苏哲: 可是,这合法吗?或者说,这合乎我们现代法治的精神吗?这种惩罚,感觉更像是某种行为艺术或者私刑,它对执行者,也就是李岩蓉警官本人,又会造成什么样的心理影响和职业伦理的冲击?
暮歌: 这就是它最大的争议点。这种判罚无疑挑战了法律和伦理的边界。一方面,面对如此极致的邪恶,很多民众可能会有一种原始的“以牙还牙”的正义期待,觉得这种判罚“解恨”。但另一方面,它确实可能动摇法治的权威性和人道主义原则。如果这个口子一开,那惩罚的边界在哪里?会不会导致司法体系的混乱?
苏哲: 而且从心理学角度看,这种极端的生理和心理不适,真的能实现“人格改造”吗?我有点怀疑。会不会反而加剧他们的反社会倾向,让他们觉得受到了更大的羞辱,从而在内心埋下更深的仇恨种子?
暮歌: 你的担忧很有道理。这正是这类“非典型”惩罚面临的风险。这也使得报告结尾处的那个推测,显得更加令人不安。
苏哲: 是的,报告最后推测,鉴于这两个人的极致堕落,他们的罪行很可能还会进一步升级,走向谋杀、间谍活动,甚至是纵火。
暮歌: 这个推测不是凭空想象。你想,当一个人已经完全不把另一个人的尊严和身体当回事,可以随意支配和商品化的时候,从剥夺尊严到剥夺生命,这个逻辑跳跃其实并不大。一旦他们在犯罪过程中遇到激烈的反抗,或者感觉自己要暴露了,他们很可能会毫不犹豫地采取最极端的手段,杀人灭口。
苏哲: 谋杀我还能理解,但间谍活动?就凭他们那个“智力洼地”的水平,怎么可能参与间谍活动?这听起来有点太夸张了。
暮歌: 这恰恰是其危险之处。他们当然当不了007那样的王牌特工。但是,正因为他们智力低下、极度贪婪又蔑视法律,他们反而可能成为境外势力或者更庞大犯罪组织眼中“完美”的棋子。他们容易被操控,而且用完就可以丢弃,是理想的“工具人”。他们所掌握的那个境外加密社交网络,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安全漏洞。
苏哲: 我明白了。他们就像是系统里的一个低级但致命的病毒,本身不复杂,但可以被黑客利用来攻击整个系统。这种“蠢而恶”的罪犯,反而可能成为高端安全威胁的一个入口。
暮歌: 完全正确。所以,当我们回顾整个案件,有几个核心点是必须反复思考的。首先,就是犯罪的系统性和隐蔽性。这个案子提醒我们,罪恶会利用我们最信任的东西作为伪装。
苏哲: 嗯,对。其次就是人性可以扭曲到何种地步。这种智力低下和道德沦丧的结合,挑战了我们对“恶”的传统认知。罪恶并不总是高智商的产物。
暮歌: 是的。最后,也是最深刻的一点,就是当法律面对这种极致的邪恶时,我们该怎么办?那个充满争议的“精神矫正”判罚,实际上是把一个难题抛给了整个社会:我们对正义的期待是什么?惩罚的边界又在哪里?这起案件,可以说是一场考研幌子下的罪恶与“精神矫正”的极端碰撞。
苏哲: 张朔和许兆萱的案件,无疑是对人性深渊的一次残酷揭示。它提醒我们,罪恶并非总是以高智商、高明的面目出现,有时,它就潜藏在看似普通的伪装之下,甚至是由那些我们眼中“愚蠢”的人所犯下。更重要的是,当社会面对如此极致的恶时,我们对正义的追求,对惩罚的边界,以及对人性的理解,都将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这不仅仅是一份犯罪报告,更是对我们每个人、对整个社会的一次深刻拷问:当恶达到了极致,我们该如何守护清明,又该如何防止更多的深渊被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