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野: 咱们是不是都有过这种感觉啊?书看了一大堆,感觉自己是知识的海洋,结果一到关键时刻,脑子就跟被格式化了一样,啥也想不起来。可偏偏有些人,就是那种传说中的“过目不忘”,你说这到底是他天赋异禀呢,还是偷偷藏着什么绝招啊?
晓曼: 哎,你这问题可真是问到点子上了,它背后藏着我们大脑运作的一个小秘密。书里头讲了一个特别逗的例子:有个人想在家装个篱笆,他把教学视频看了八百遍,觉得“这不有手就行嘛!”结果呢,装左边那段的时候,螺丝不是拧反了就是孔打歪了,硬生生磨了两个半小时。
原野: 哈哈,听起来真是惨绝人寰啊,简直就是我本人动手能力的真实写照。每次都以为自己是巧手小能手,结果一上手就变“拆家大王”。
晓曼: 但你猜怎么着?神奇的事情发生了!他装右边那段篱笆的时候,居然不到半小时就搞定了,而且几乎没出什么幺蛾子。这呀,就是因为他装左边那会儿,用的是我们大脑那个吭哧吭哧、慢悠悠的“思考系统”;而到了右边,那些知识就已经溜进了高效得飞起的“记忆系统”里了。
原野: 嗯,刚才这个篱笆的故事,真是把我们大脑一个特别底层的运行逻辑给抖搂出来了。那你说,这种所谓的“快慢思考”双系统理论,对咱们平时学习工作,到底有什么惊天动地的指导意义呢?
晓曼: 哎呀,意义可大了去了!诺贝尔奖得主丹尼尔·卡尼曼,在他那本思考,快与慢里,简直把这事儿掰开了揉碎了讲。他说啊,我们这颗尊贵的大脑,天生就是个“懒骨头”,它就爱走“记忆系统”这条高速公路,凭直觉、靠经验,能省事儿就省事儿。而“思考系统”呢,那是条崎岖的山路,得全神贯注,贼费劲儿。所以啊,想学得又好又快,关键就是得通过刻意练习,硬是把那些费力巴拉的知识,从山路搬到高速公路上!
原野: 照你这么说,要是我们大脑天生就喜欢“偷懒”,那咱们学新东西的时候,这种骨子里的“能不思考就不思考”的习性,会给我们带来哪些意想不到的“坑”呢?
晓曼: 最大的坑,就是那种“我以为我懂了”的错觉。你想啊,作者丹尼尔·威林厄姆就做过一个特有意思的实验,他讲课的时候加了好多花里胡哨的故事,结果学生呢,故事倒是记得门儿清,可一问核心知识点,立马两眼一抹黑。为啥?因为我们大脑啊,它会自动把那些需要动脑筋、费劲儿的部分给“静音”了。所以很多孩子一学习就犯愁,老觉得自己笨啊、没天赋啊,其实呀,那都是把锅甩错了地方。
原野: 这倒是让我想起一个特别流行的说法,就是学习的本质就是“找规律”嘛。你看,像加法这种,你只要把进位规律摸透了,那天下所有加法你都能搞定。可问题来了,对于那些更烧脑的知识,比如要把抽象词儿硬是掰成图像来记,为啥这种“找规律”的法子,突然就不灵了呢?
晓曼: 哈哈,这简直就是个“学习大骗局”啊!加法的规律是“死”的,就那么一套,你学明白了就能无限套用。但大部分知识的规律啊,那可是千变万化,哪有那么容易捉摸?就拿“集体”这个词来说吧,你要把它变成图像,可以是温馨的“全家福”,也可以是热血沸腾的“拔河比赛”,简直有无数种打开方式。如果你光知道“转化”这个套路,却不肯踏踏实实地去练习,去积累那些五花八门的“记忆素材”,到真刀真枪上阵的时候,你再现想,那速度能慢到让你怀疑人生,直接想撂挑子不干了!
原野: 哦,我懂了!说白了,咱们这大脑啊,其实是个“输出型选手”,光往里塞东西可不行。那既然这样,咱们到底该怎么学才能真正学进去呢?作者在书里提到了“学习的两条成长线”,这俩线,又分别代表了学习的哪两个截然不同的方向呢?
晓曼: 作者打了个特别形象的比方:就像你要去拖两百斤的货。第一条成长线呢,就是那种“灵光一闪”的“台阶式思维认知”。就好比你之前一直傻乎乎地用手去搬,累得气喘吁吁,突然有一天,“哎哟喂!”你拍大腿一想,原来可以用个小推车嘛!这就是把脑子里那个死结给解开了。比如有些学生老觉得“记忆力这东西,是老天爷赏饭吃,天生就那样”,这就是个典型的思维障碍,你得先把他这个观念给扭过来。
原野: 那另一条线,又是个什么路数?
晓曼: 第二条线呢,就是“知识点再现记忆累积”,这才是真刀真枪干活儿的时候了!就好比你小推车是有了,但你得真刀真枪地去推它,反复地推,把你的“臂力”练出来。光知道有小推车,可没劲儿,那两百斤货照样纹丝不动啊。好多人就栽在这儿了,总觉得“我懂了”就等于“我学会了”,差得远着呢!
原野: 嗯,说得太对了!那在这个第二条“知识累积”的漫漫长路上,有没有什么能让我们事半功倍的“武功秘籍”啊?比如作者提到的“辨识度”和“长期记忆的使用”,这到底是怎么个说法?
晓曼: “辨识度”这玩意儿啊,那可是关键中的关键!很多人总觉得图像记忆就是神仙打架,包治百病,其实啊,那都是“伪科学”!关键不在于它是不是图像,而在于你脑子里这图像,它到底清不清晰,能不能一眼就认出来。你看,像那种“美女拿着酒瓶”的广告牌,画面多扎眼啊,你瞟一眼就印在脑子里了。可你要是把“宏观”这个词儿,硬是想象成一个雾蒙蒙的“空中俯视图”,你大脑根本就拒绝识别,这记忆不就白搭了吗?
原野: 那“长期记忆的使用”呢?这听着,好像跟那些“竞技记忆大师”们,什么把圆周率背到小数点后几百位的,那种死记硬背的机械化路子,有点不太一样啊?
晓曼: 那可真是天壤之别!竞技记忆,说白了就是玩儿机械化的,比如他想记住“张志枫”这个名字,非得给你掰扯成什么“章子盖在枫叶上”,这种风马牛不相及的联系,你复习起来简直是生不如死。但那些应用记忆的高手呢,他们可聪明了,会借力打力,利用你脑子里那些根深蒂固的长期记忆。比如他会把“张志枫”联想到你手上的“掌指缝”,你瞅一眼自己的手,“哎呀!”立马就想起来了,这哪还有什么复习的压力啊?
原野: 哇,你这么一说,这两种学习方法简直是颠覆我的三观啊!那咱们再来聊聊两个被大家吹上天的“神技”吧:记忆宫殿和费曼学习法。它们真的有传说中那么神乎其神吗?还是说,这里面也有什么小猫腻?
晓曼: 它们确实很厉害,但也被“神化”得太厉害了,误解可深了去了。就说那古典的记忆宫殿吧,它要求你提前把成百上千个地点背得滚瓜烂熟,光这一步就得耗掉你大半辈子,根本不落地儿。而现代记忆宫殿的核心理念,其实是“万事万物皆可为桩”,它考验的是你那种随机应变、信手拈来的本事。比如说,你要记“说话三原则”:真话、必要、善意,你把它压缩成“真必善”。然后你看到墙壁因为震动,灰尘扑簌簌地往下掉,你立马联想到“壁震散”这个谐音,哎,这面墙不就成了你现成的记忆宫殿了吗?
原野: 那费曼学习法呢?它不是一直说要“以教为学”嘛?
晓曼: 表面上看,它确实是“以教为学”,但作者一针见血地指出,它的终极奥义,其实是“类比法”!你想啊,费曼最牛的地方在哪儿?他能把“光子”这种听起来就让人头大的复杂概念,给你活生生类比成“我们平时说话,词儿是怎么冒出来的”这种家常小事儿。通过一个你熟得不能再熟的东西,去搞懂一个完全陌生的概念,你说这理解和记忆的难度,是不是一下子就“咔嚓”降下来了?
原野: 不过,费曼学习法也不是包治百病的神药吧?比如说,要让你记住一串毫无逻辑、七零八落的并列信息,它是不是就有点儿抓瞎了?
晓曼: 没错,在这种情况下,它确实有点儿“力不从心”了。因为它最擅长的是给你讲明白“为什么”,而不是帮你死磕那些“是什么”的罗列。这时候啊,就得请出像记忆宫殿这种“外援”了,把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信息,硬是给它牵上线,建立起联系。
原野: 所以说,这些方法啊,压根儿就不是什么单打独斗的招数,而是一个个互相配合的“武林秘籍”工具箱。说到底,它们都不是什么天上掉馅儿饼的捷径,反而是逼着我们这颗“懒惰”的大脑,去进行更深入、更给力的思考和实战练习!
晓曼: 说得太到位了!这不就又绕回咱们今天聊的这个核心主题了吗:光是“哦,我懂了”,那知识顶多在你脑子里溜达一圈,转瞬即逝。真正的记忆啊,那得是靠这种有意识地、带着方法的“魔鬼训练”,才能真正把它变成我们自己的“看家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