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斯蒂利亚精锐战阵：血肉磨盘下的惨烈同归于尽
牟梓维
5
9-25原野: 我们经常在故事里看到那种，纪律严明的精锐部队对上看似勇猛但散乱的“野蛮人”军队，结果通常都是一边倒的碾压。但今天我们要聊的这场战斗，开局看起来也是这样，结局却完全走向了另一个极端，变成了一场惨烈的同归于尽。
晓曼: 没错，这场战斗发生在一片燃烧的木屋前，一边是卡斯蒂利亚的圣战老兵，剑盾手加长枪手，阵型严密得像一堵墙；另一边是王国的武士，挥着大斧头猛冲猛打，看起来就是典型的勇武有余、战术不足。
原野: 是啊，开场就是盾牌撞盾牌，战斧砍盾牌，叮叮当当的。但很快，王国的武士们就发现不对劲了。
晓曼: 何止是不对劲。卡斯蒂利亚的战术太老练了。他们的前排剑盾手根本不是单纯地防守，而是像一个铁壳子，稳稳地把王国武士的进攻全部挡住。而真正的杀招，来自他们后排的长枪手。
原野: 哦？你是说从盾牌后面伸出来的长枪？
晓曼: 对！而且是那种双手握持，自上而下，专门冲着脸和脖子来的刺杀。你想想那个画面，你正拼命砍一个乌龟壳，结果乌龟壳的缝隙里突然有好几根毒刺扎出来，防不胜防。原文里形容他们像“会射箭的刺猬”，简直太贴切了。仅仅两三轮齐射，王国的武士就倒下了一大片。
原野: 这么说，王国武士虽然勇猛，但在这种严密的阵战面前，完全就是被动挨打，处境非常危险啊。那他们是怎么翻盘的？
晓曼: 这就是战局最有意思的转折点。王国的武士队长泰巨鹰眼看兄弟们一个个倒下，急得不行，他直接冲着战场角落大吼，叫出了一个名字：“米奎！”。他喊来了弓箭手。
原野: 援军到了？
晓曼: 不只是援军，是奇兵。卡斯蒂利亚的老兵队长大胡安，本来还在嘲笑对手只会用蛮力，结果一转头，发现侧后方突然冒出来三四十个红发弓箭手。这些弓箭手根本不讲什么战场礼仪，冲到近距离，对着卡斯蒂利亚阵型的侧面就是一顿猛射。
原野: 这一下就打乱了对方的节奏吧？
晓曼: 完全打乱了。你想，长枪手需要空间和稳定的阵型才能发挥威力，现在侧面全是箭，他们不得不转身去应付，整个阵型瞬间就乱了。大胡安气得破口大骂，说对方不讲武德，明明是约好了阵战，结果居然搞偷袭。但战场上，有效就是硬道理。
原野: 我明白了，这种侧翼的打击就像一把尖刀，直接插进了那个“铁桶阵”最薄弱的地方。战场一下子就从有序的阵战，变成了彻底的混战。
晓曼: 对。阵型一散，卡斯蒂利亚老兵最大的优势就没了。于是，双方的指挥官，大胡安和泰巨鹰，直接就捉对厮杀起来。这俩人都是身经百战的猛人，叮叮咣咣打了好几个回合，谁也奈何不了谁。
原野: 这就是王对王的决斗了。
晓曼: 但这场决斗并不完全公平。就在关键时刻，大胡安腿上中了一箭，动作慢了半拍。就是这半拍，泰巨鹰抓住了机会，一斧头就把他解决了。
原野: 等等，腿上中了一箭？还是弓箭手干的？
晓曼: 没错。这一箭可以说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也象征了整场战斗的逻辑——灵活的、出其不意的打击，最终瓦解了那个看似坚不可摧的正面阵线。所以说，这场战斗虽然看起来是泰巨鹰赢了单挑，但实际上是王国一方用不对称的战术，换来的一次惨胜。
原野: 惨胜？我听这意思，虽然指挥官赢了，但王国的损失也相当大。是什么让这场原本可能是一边倒的战斗，最后打成了这样惨烈的局面？
晓曼: 首先，就是王国一方出人意料的战术灵活性。他们没有死磕正面，而是果断启用了侧翼的弓箭手伏击。其次，卡斯蒂利亚的老兵确实太强了，即使在混战中，个体战斗力依然惊人，五个重斧兵就能冲进弓箭手群里砍死十个人。双方都没有后退，最后就演变成了彻底的绞肉机。
原野: 听起来真是血流成河。那最后的战损统计出来了吗？
晓曼: 出来了，这个账单看得人心惊肉跳。卡斯蒂利亚那边，二十八个精锐老兵全军覆没。而王国这边呢？三十个犬裔射手，加上阵亡的二十六名重甲武士，总伤亡比敌人还多。原本四十人的武士队伍，打完只剩下了十四个。
原野: 天啊，这几乎算是两败俱伤了。赢了战斗，但差点把家底打光了。
晓曼: 对。所以战后，武士队长泰巨鹰根本高兴不起来。他看着满地尸体，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恐惧。他第一次如此直观地感受到，这些“邪魔”老兵结成战阵后的威力有多恐怖。
原野: 这个我明白，他差点就输了。
晓曼: 不，他的恐惧比这个更深。他意识到，这种战阵的威力不是线性增长的。二十八个人组成的阵，比十个人组成的阵，杀伤力可能强了不止一倍。他开始想象，如果将来面对的是几百个、甚至几千个这样的老兵组成的大军阵，那会是何等毁天灭地的景象。
原野: 我懂了，他通过这场惨胜，窥见了对手真正的、成体系的恐怖之处。这种经验，比胜利本身更重要。也就在他忧心忡忡的时候，他抬头一看，发现敌人的援军已经赶到了，而且是五个他从未见过的，全身包裹在铁甲里的“铁皮人”。
晓曼: 没错。所以总结一下这场战斗，它告诉了我们几件非常关键的事。首先，卡斯蒂利亚那种剑盾配长枪的古典阵战，在正面确实威力巨大，配合默契。但其次，王国弓箭手从侧翼的致命一击，成了扭转战局的胜负手，证明了再强的阵型也有弱点。然后，就是双方指挥官的决斗和最终的同归于尽，凸显了战斗的残酷性。而最重要的一点，是幸存的王国队长泰巨鹰心中种下的那颗恐惧的种子，他对敌方大规模精锐战阵的威力，有了全新的、令人不寒而栗的认识。